第(2/3)页 边上的人逐渐围拢上来,低低的喊了声,“离姑娘?” 离秋心骇然回过神,撒丫子就跑,惊慌失措的冲进了房间,手忙脚乱的关上房门,一股脑钻就能了被窝内,瑟瑟发抖的不肯多说半句。 离开了梨园,纪鸣德跟在纪老夫人的身后,回了纪家。 门庭森森,四下无温。 祖宗祠堂内,纪老夫人让他跪下。 “对着纪家的列祖列宗磕头。”纪老夫人沉着脸,抬眸瞧着一个个灵位,目色沉沉如刃。 纪鸣德跪地行礼,倒是真的顺从,而是习惯了。 “你可知你错在哪儿?”纪老夫人冷问。 纪鸣德抬眸,瞧着父亲的灵位,瞧着大夫人的灵位,两个灵位摆在一起,明明还有空余,却死活腾不出巴掌大的地方,安置那个可怜的女人。 “请祖母赐教。” 纪老夫人一怔,“你真以为自己当了多年的知府,便可以挺直腰杆傲气了?老二,这是纪家的天下,是纪家的九州府,只要我还活着,就容不得你们造次,坏了纪家的名声。” “名声?”纪鸣德指着灵位,“就因为这个吗?你觉得外头的百姓,有几个愿意看到纪家的灵位,完好无损的摆在这里?祖母,您老了!” 纪老夫人勃然大怒,“你是在咒我死吗?” “孙儿不敢。”纪鸣德跪在那里,“只是觉得有点可笑罢了,这些个不吭声的东西,在你们看来竟是所谓的荣耀和名声的象征。活人,反而没那么重要了!” 纪老夫人目光狠戾,“老二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为了那么个野路子,不知廉耻的女人,你居然敢违拗我的意思?” “不知廉耻?”纪鸣德忽然笑了,“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,祖母应该比谁都清楚。她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,不曾伤天害理,不曾做过恶事,只是因为与我两情相悦,就落得如此下场,祖母啊祖母,你问问在座的列祖列宗,到底是谁不知廉耻?” 纪老夫人勃然大怒,拄杖狠狠的落在了纪鸣德的身上,敲得纪鸣德冷不丁身子前倾,倒伏在地上。 下一刻,他又撑起身子,重新跪直了。 “你放肆!”纪老夫人怒喝,“这就是你对祖母的态度吗?这是你该说的话吗?” 纪鸣德裹了裹后槽牙,口腔里有点血腥味,“祖母,孙儿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,何况您都做得,为何容不得旁人说实话?沉塘的时候,她肚子里怀着的,是您的曾孙,是我的孩子,敢问祖母,当时您可曾手下留情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