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离婚-《请勿高攀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    第(2/3)页
    坐上车的时候,孟时已经等他挺久的了。
    “走吧,”沈司岸拍了拍主驾驶的车椅,又侧头问孟时,“待会想吃什么?我请你吃。”
    孟时没理会他,直接了当的问:“有机会了?”
    沈司岸眨眨眼,“什么机会?”
    他们俩六年的同学,孟时很了解沈司岸的个性。
    有时候再明显的事儿,他兴致来了就喜欢装傻,一旦碰上个脑思维比较直的人,就能被他玩得团团转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沈司岸早一脸坏笑的得逞了。
    孟时盯着他不说话,意思就是“你别跟我装”。
    沈司岸挪开眼,吊儿郎当的转开了话题,“你不说想吃什么那就我来选吧。”
    懒得理他。
    孟时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机去了。
    他刚发送的微信好友申请,就在半分钟前被拒绝了。
    来自于徐茜叶的拒绝理由。
    【别爱我,没结果。】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沈司岸想到什么,忽然问他:“对了,我给你徐茜叶的微信号,你加上了吗?”
    孟时不动声色的将手机锁屏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    沈司岸有些惊讶,“可以啊你,一晚上就搞定了,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。”
    这种虎狼之词在孟时看来,和讽刺没什么两样。
    ***
    舒清因跟律师谈了大半个小时。
    律师离开后,她像是整个人脱了水般瘫在办公椅上发呆。
    律师和她说了那么多,其实也跟她早前预料的差不多。
    这婚不太好离。
    光是她单方面的提出离婚,肯定是要上诉到法院去,但她手里并没有宋俊珩实际出轨的证据。
    宋俊珩也确实没有出轨,他只是在出轨的边缘反复横跳恶心她而已。
    而这类情况,舒清因根本没办法跟法官说。
    法官可能会觉得她神经病。
    普通的民事官司光是诉讼流程就拖上好几个月,她就算有那个能力以最快的时间拿到各部门的盖章,一旦宋俊珩那边不同意离婚,就宣示着他们之间的婚姻开始进入了漫长的诉讼过程。
    有的人宁可吃点亏,也不想上法院,就是因为实在太耗时间和精力。
    钱对她来说倒还是其次。
    法律意义上,她还是已婚,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在为离婚打官司。
    这样拖下去,她永远也别想彻底解脱。
    “当然,如果舒小姐您能和宋先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,就可以省去这一大堆的过程。”
    这是律师的原话。
    意思就是双方和平离婚,反正婚前协议也还在,只要宋俊珩点头,这婚还是能离的。
    舒清因左思右想,也不认为宋俊珩会这么轻易的就肯点头离婚。
    毕竟他们福沛刚失了项目,还需要恒浚作后盾。
    越往深处想,她就越觉得这婚一早就不该结。
    刚回国那会儿,徐琳女士要给她安排职位,原本舒清因都已经做好了先从基层干起的打算,结果徐琳女士一纸任职书下来,直接让她做了助理。
    她这几年撑得有些辛苦,又刚接了三局的职位,为保她们母女在恒浚的共同利益,徐琳女士为她选定了最合适的联姻对象。
    舒清因的父亲舒博阳从爷爷那儿获得继承权,原本一手掌握恒浚集团,只可惜走的实在太急,如果不是他早拟好了遗嘱,现在舒氏的股份怕已经是均衡于各个董事。
    她舒清因虽然是舒博样的独生女,也架不住当时年纪小,没经验这两个弱点,被几个叔叔死死摁在下面。
    好在徐琳女士替她撑了过来。
    后来徐琳女士跟她提联姻,舒清因也明白她的意思,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。
    实权旁落,舒清因相当于只挂了个副总的名号,很多事务哪怕到了她手上,最终的决策权也不在她手上。
    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吃透了整个恒浚的内部运作,学着如何管理企业,徐琳女士一开始的打算就是,福沛拿到14号地块后和恒浚签下建筑开发合同,这也是舒清因给董事会的第一份答卷。
    只要做好了,总裁迟早还是她舒清因。
    和开始的料想不同,柏林地产像是一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马,拿到了14号地块。
    好在恒浚及时转舵,他们还是拿下了合同。
    有些事确实难以预料,就像这次福沛失手,似乎冥冥之中暗示着舒氏和宋氏之间的姻亲关系走到了头。
    舒清因不打算再拖下去了。
    先谈吧,谈不成再说。
    她下定决心后,就给宋俊珩拨了电话过去。
    电话还未接通,舒清因又想,看吧,每次都是这样。
    无论过错方是谁,永远都不会是宋俊珩主动联系她,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往下俯视着她,偶尔给一些小恩小惠,或是耐下性子哄哄她,她就立马傻乎乎的不计前嫌了。
    电话接通了。
    “清因。”
    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他声音中的颓靡,舒清因深吸了口气,对电话里说:“你在家吗?我们谈谈吧。”
    那边沉默了很久,久到舒清因以为他把电话挂掉了。
    “宋俊珩?你在听吗?”
    “我在听,”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,“我在家,你回来吧。”
    这好像还是头一次,或者是第二次,他在家等她回来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她挂了电话,直接拿起外套和包包准备离开公司。
    车子开出封闭的地下停车场后,车内的视线也不见得多了几分明亮。
    原本这个天气,天空就总是灰蒙蒙的,可视范围内到处都是挥不开的水雾,萧索又模糊。
    还不到下班时间,路上不是很堵,约莫二十几分钟,她就从公司回到了水槐华府。
    第(2/3)页